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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思考時，等了許久的林樂之問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
回過神來的徐何慕慌亂地把紙塞進了自己衣服口袋裏，連忙把林樂之的衣服送過去。
回去的路上，他揪著口袋裏那張紙，覺得指尖發燙，胸口也好像有什麽堵住了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快步走回店裏後，他關好門拿出紙準備再確認一遍。
看著上面詳細地記錄了每一款蛋糕制作的日期，以及用量標準，甚至在某些對厭食癥有幫助的食材上刻意標註了，他的心情越來越覆雜，也困惑起來。
這些難道是專門為他做的嗎？
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們之間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那為什麽要騙他說是新品？
除了基本的情誼，林樂之對他還有別的感情嗎？
難道像以前一樣喜歡他嗎？
就算覺得荒唐驚訝，可他不得不承認林樂之喜歡他這個事實。可是七年前跟他告白過的人，怎麽會七年後還喜歡自己呢？
徐何慕久違地想要抽根煙，他站在天臺上吹著凜冽的寒風，又冷又心慌的，夾著煙的手輕微發著抖。說喜歡他的人很多，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驚訝、緊張、不知所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沒錯，就是做錯了事，因為他並不能給予對方想要的回應。
他一邊驚訝想逃避，不敢直面這個問題，另一邊又不想失去林樂之這個朋友。
他缺朋友嗎？
不缺的，但是缺像林樂之這樣的朋友。
可如果對方一直不說，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假裝不知道？
他緩緩吐出一圈白霧，是啊，只要林樂之不說，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像以前一樣相處，兩個人還是朋友。
這些覆雜的情緒慢慢變成了愧疚，壓在他的胸口難以呼吸。曾自信滿滿以為不會再喜歡他的人，如今卻還是喜歡自己，這種心情真的很難形容。
怎麽會有這麽執著的人？
沒有吧，但林樂之是個例外。
一根煙燃盡，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徐何慕想，對林樂之更好一點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彌補這份愧疚了呢。
可惜的是，後來的他才明白，愛情上的愧疚用友情去彌補只會讓人更加難過。
幾天後，方嘉煜有了新發現，那就是徐何慕從每天必去面包店變成了兩天去一次。
店裏的人都在忙活，他趴在制作花束的長桌上，一會兒理理花，一會兒皺起個眉看向徐何慕的。
坐在最裏邊註意到視線的徐何慕擡眼看上去，兩人四目相對時他問道：“看我幹什麽，臉上有東西？”
方嘉煜搖搖頭，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說：“臉上沒東西，心裏有。”
徐何慕聳聳肩，懶得搭理他。
“誒，哥，我家祖傳的玄學，懂看面相的。”方嘉煜仔仔細細看了他的臉，說得認真：“你這種一看就是心裏有事。”
聞言，徐何慕半挑眉擡眼看過去，“這麽巧，我也懂看面相，瞧你這一看就是滿肚子心眼子，不老實的。”
“我靠，哥，你別亂說，我正得很。”
“你也別亂說。”
方嘉煜撇撇嘴，覺得不服，繼續說：“我可沒亂說，有沒有事你心裏比我清楚。”
徐何慕沒吱聲，他幹脆直接坐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最近怎麽不天天去面包店了，是不是又和樂之哥吵架了啊，不會吧上次剛和好沒多久，你倆怎麽跟談戀愛的小情侶一樣三天兩頭鬧點小矛盾……”
耳邊絮絮叨叨個沒停，徐何慕耐著性子說：“你怎麽那麽八卦，每天很閑是嗎，要不今天讓你去送外單吧。”
聽到送外單，方嘉煜立馬退開，兩人之間隔了半米距離，他揮著手說：“別了吧，外面那麽冷，今天是謝昀送的我不要去。”說完之後他就跑去了另一邊整理花束，生怕徐何慕得著他來使喚。
見人走這麽快，徐何慕無奈笑了笑。
最近沒有天天去面包店，一來是因為店裏生意好一點了，下班的時候都比較晚；二來是見了林樂之他總覺得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與其不知所措不如給自己一點緩沖的時間，整理好思緒後再坦然面對。
這樣林樂之也不會看出什麽，兩個人都能處於安全的位置，像以往一樣保持友好關系。
另一邊什麽都不知道的林樂之，像往常一樣幹著自己的工作，經營好自己的小店。
月底是萬聖節，店裏開始搞起了裝修，在店門外以及店內都貼上了萬聖節風格的南瓜燈圖案和一些搞怪的卡通形象，葉傾予還在店門口擺上了南瓜燈籠。
“樂之哥，幫我遞一下線。”
聽到聲音的林樂之應道：“來了！”
他走到店門口位置，剛把線遞上去就聽見店門打開的聲音，條件反射他對著來人說道：“歡迎光臨。”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客人，說完他就打算繼續幫忙掛燈，不曾想下一秒卻聽見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
“林樂之！”
男人不敢相信，可眼前的人確實與印象中的模樣很是相似，他又問道：“是你吧林樂之。”
林樂之很快擡眼看過去，對眼前的男人卻不是很熟悉，他停了一下，帶著疑惑地問道：“你是？”
確定沒認錯人後，男人高興的拍了下手，笑道：“我你都不認識了啊，我是賀南啊，高中那會兒我們一個班的。”
“啊，是你啊。”
林樂之像是記起了他一樣，臉上掛著笑，蜷了蜷手指，手心已經冒了不少汗。他沒想過會在這裏遇到以前的同學，更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賀南。
在一旁註視著一切的葉傾予總覺得氣氛不是很好，她沈默了一會兒，朝賀南熱情地說著：“原來是我們老板的客人啊，歡迎光臨，店裏剛烤出一批新面包可以免費品嘗的呢。”
賀南沒有理會葉傾予的話，拉著林樂之繼續說著：“你這麽厲害居然自己開了店，當初你做那些吃的送我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賴……”
林樂之臉上帶著笑，沖葉傾予說：“傾予，你先掛好燈吧。”
“好吧。”葉傾予無奈道。
賀南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他一邊驚訝林樂之現在與以前多麽多麽不同，一邊感慨林樂之能開店有多麽多麽不可思議。
看著眼前曾經的老同學，林樂之卻高興不起來。
賀南是他的高中同學，也是最先領頭嘲笑他的人。雖然過去那麽久現在早已淡卻了那些舊事，但林樂之心裏那道疤痕卻仍在隱隱作痛。
他攥緊手心的汗，害怕賀南提起以前的舊事，會讓他難堪。
但偏偏怕什麽來什麽。
賀南像是沒註意到他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自顧自地環顧店內四周，假裝不經意問道：“那什麽，高中那會兒的事你應該已經忘了吧，說真的以前不懂事還小，要是做了什麽讓你覺得過不去的事還希望你別記仇，過去的就過去了，要是一直記著可就太沒意思了。”
林樂之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他視線移向旁邊，低聲說著：“是，太久了你不說我也快忘了。”
聽到這個回答。賀南很滿意，他笑著說：“這就對了，再說了那些事也不能怪我，大家都有份。”他停了一下，像是記起什麽繼續說：“誒，你以前第一次送給我們的東西叫什麽來的，什麽味的曲奇餅幹來的，這有你做的嗎，讓我看看這麽多年你手藝進步了沒有……”
想起第一次做的被扔進後排垃圾桶的那些曲奇餅幹，林樂之呼吸一滯，他啞著嗓音說不出話來，想要說什麽卻又十分無力。
空氣安靜了幾秒，正當他想要不要跑開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
“老板，今天還有沒有奶酥面包？”
徐何慕站在門口處，雙手插著兜，微仰著頭看向林樂之，又目光不善地看著林樂之旁邊的男人。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林樂之沈重的心竟放下了幾分。在這個明明很混亂的場合裏，自己的心忐忑不定，卻在這個人出現時變得格外安心。
回過神來，他急忙應道：“有，有的，烤好了還沒拿出來。”
見有客人，賀南擺手自知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他像是感到很可惜，無奈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下次再聊吧。”
林樂之嗯了一聲，應道：“好。”
看著他走去的背影，門口處的葉傾予皺著鼻子嫌棄道：“又不買，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等人走了，林樂之想起徐何慕說的話，連忙說：“我現在去拿，你等一會兒。”
徐何慕立馬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攔住他說：“不用了，剛剛只是隨口一問。”
他來這本就不是為了買奶酥面包，只是恰好看見林樂之在與那人交談時臉上為難的表情，猜出身邊那位多半是不想見到的人，於是才隨口一問想要打發走那人。
現在人已經走了，林樂之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徐何慕也跟著松了口氣，他問道：“剛才那人是誰？”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麽問有問題，他補充道：“你不想說也沒事，是我多問了。”
林樂之很快回答：“沒有，他是我高中同學，碰見了就多說了幾句話。”
“這樣啊。”
要不是知道林樂之是個什麽樣的人，徐何慕差點就要被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糊弄過去了。如果真的只是碰見了面能敘舊的高中同學，那為什麽要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林樂之總是說沒事，總是習慣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卻只會讓一旁看著的人焦急。於是徐何慕直接告訴他說：“要是碰見了討厭的人或者討厭的事，可以直接幹脆的避開，不要考慮那麽多。”
“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到有困難的事，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但你不能一直逃避，什麽都不說。”
“林樂之，不要害怕以前的事，有我在。”
我只是聽說了你曾遭遇的不公，不曾真的體會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很想幫一幫你，哪怕是暫時性的安慰也好。
不要讓我看著你一個人獨自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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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那為什麽要騙他說是新品？
除了基本的情誼，林樂之對他還有別的感情嗎？
難道像以前一樣喜歡他嗎？
就算覺得荒唐驚訝，可他不得不承認林樂之喜歡他這個事實。可是七年前跟他告白過的人，怎麽會七年後還喜歡自己呢？
徐何慕久違地想要抽根煙，他站在天臺上吹著凜冽的寒風，又冷又心慌的，夾著煙的手輕微發著抖。說喜歡他的人很多，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驚訝、緊張、不知所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沒錯，就是做錯了事，因為他並不能給予對方想要的回應。
他一邊驚訝想逃避，不敢直面這個問題，另一邊又不想失去林樂之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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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的，但是缺像林樂之這樣的朋友。
可如果對方一直不說，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假裝不知道？
他緩緩吐出一圈白霧，是啊，只要林樂之不說，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像以前一樣相處，兩個人還是朋友。
這些覆雜的情緒慢慢變成了愧疚，壓在他的胸口難以呼吸。曾自信滿滿以為不會再喜歡他的人，如今卻還是喜歡自己，這種心情真的很難形容。
怎麽會有這麽執著的人？
沒有吧，但林樂之是個例外。
一根煙燃盡，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徐何慕想，對林樂之更好一點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彌補這份愧疚了呢。
可惜的是，後來的他才明白，愛情上的愧疚用友情去彌補只會讓人更加難過。
幾天後，方嘉煜有了新發現，那就是徐何慕從每天必去面包店變成了兩天去一次。
店裏的人都在忙活，他趴在制作花束的長桌上，一會兒理理花，一會兒皺起個眉看向徐何慕的。
坐在最裏邊註意到視線的徐何慕擡眼看上去，兩人四目相對時他問道：“看我幹什麽，臉上有東西？”
方嘉煜搖搖頭，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說：“臉上沒東西，心裏有。”
徐何慕聳聳肩，懶得搭理他。
“誒，哥，我家祖傳的玄學，懂看面相的。”方嘉煜仔仔細細看了他的臉，說得認真：“你這種一看就是心裏有事。”
聞言，徐何慕半挑眉擡眼看過去，“這麽巧，我也懂看面相，瞧你這一看就是滿肚子心眼子，不老實的。”
“我靠，哥，你別亂說，我正得很。”
“你也別亂說。”
方嘉煜撇撇嘴，覺得不服，繼續說：“我可沒亂說，有沒有事你心裏比我清楚。”
徐何慕沒吱聲，他幹脆直接坐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最近怎麽不天天去面包店了，是不是又和樂之哥吵架了啊，不會吧上次剛和好沒多久，你倆怎麽跟談戀愛的小情侶一樣三天兩頭鬧點小矛盾……”
耳邊絮絮叨叨個沒停，徐何慕耐著性子說：“你怎麽那麽八卦，每天很閑是嗎，要不今天讓你去送外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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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有天天去面包店，一來是因為店裏生意好一點了，下班的時候都比較晚；二來是見了林樂之他總覺得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與其不知所措不如給自己一點緩沖的時間，整理好思緒後再坦然面對。
這樣林樂之也不會看出什麽，兩個人都能處於安全的位置，像以往一樣保持友好關系。
另一邊什麽都不知道的林樂之，像往常一樣幹著自己的工作，經營好自己的小店。
月底是萬聖節，店裏開始搞起了裝修，在店門外以及店內都貼上了萬聖節風格的南瓜燈圖案和一些搞怪的卡通形象，葉傾予還在店門口擺上了南瓜燈籠。
“樂之哥，幫我遞一下線。”
聽到聲音的林樂之應道：“來了！”
他走到店門口位置，剛把線遞上去就聽見店門打開的聲音，條件反射他對著來人說道：“歡迎光臨。”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客人，說完他就打算繼續幫忙掛燈，不曾想下一秒卻聽見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
“林樂之！”
男人不敢相信，可眼前的人確實與印象中的模樣很是相似，他又問道：“是你吧林樂之。”
林樂之很快擡眼看過去，對眼前的男人卻不是很熟悉，他停了一下，帶著疑惑地問道：“你是？”
確定沒認錯人後，男人高興的拍了下手，笑道：“我你都不認識了啊，我是賀南啊，高中那會兒我們一個班的。”
“啊，是你啊。”
林樂之像是記起了他一樣，臉上掛著笑，蜷了蜷手指，手心已經冒了不少汗。他沒想過會在這裏遇到以前的同學，更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賀南。
在一旁註視著一切的葉傾予總覺得氣氛不是很好，她沈默了一會兒，朝賀南熱情地說著：“原來是我們老板的客人啊，歡迎光臨，店裏剛烤出一批新面包可以免費品嘗的呢。”
賀南沒有理會葉傾予的話，拉著林樂之繼續說著：“你這麽厲害居然自己開了店，當初你做那些吃的送我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賴……”
林樂之臉上帶著笑，沖葉傾予說：“傾予，你先掛好燈吧。”
“好吧。”葉傾予無奈道。
賀南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他一邊驚訝林樂之現在與以前多麽多麽不同，一邊感慨林樂之能開店有多麽多麽不可思議。
看著眼前曾經的老同學，林樂之卻高興不起來。
賀南是他的高中同學，也是最先領頭嘲笑他的人。雖然過去那麽久現在早已淡卻了那些舊事，但林樂之心裏那道疤痕卻仍在隱隱作痛。
他攥緊手心的汗，害怕賀南提起以前的舊事，會讓他難堪。
但偏偏怕什麽來什麽。
賀南像是沒註意到他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自顧自地環顧店內四周，假裝不經意問道：“那什麽，高中那會兒的事你應該已經忘了吧，說真的以前不懂事還小，要是做了什麽讓你覺得過不去的事還希望你別記仇，過去的就過去了，要是一直記著可就太沒意思了。”
林樂之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他視線移向旁邊，低聲說著：“是，太久了你不說我也快忘了。”
聽到這個回答。賀南很滿意，他笑著說：“這就對了，再說了那些事也不能怪我，大家都有份。”他停了一下，像是記起什麽繼續說：“誒，你以前第一次送給我們的東西叫什麽來的，什麽味的曲奇餅幹來的，這有你做的嗎，讓我看看這麽多年你手藝進步了沒有……”
想起第一次做的被扔進後排垃圾桶的那些曲奇餅幹，林樂之呼吸一滯，他啞著嗓音說不出話來，想要說什麽卻又十分無力。
空氣安靜了幾秒，正當他想要不要跑開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
“老板，今天還有沒有奶酥面包？”
徐何慕站在門口處，雙手插著兜，微仰著頭看向林樂之，又目光不善地看著林樂之旁邊的男人。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林樂之沈重的心竟放下了幾分。在這個明明很混亂的場合裏，自己的心忐忑不定，卻在這個人出現時變得格外安心。
回過神來，他急忙應道：“有，有的，烤好了還沒拿出來。”
見有客人，賀南擺手自知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他像是感到很可惜，無奈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下次再聊吧。”
林樂之嗯了一聲，應道：“好。”
看著他走去的背影，門口處的葉傾予皺著鼻子嫌棄道：“又不買，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等人走了，林樂之想起徐何慕說的話，連忙說：“我現在去拿，你等一會兒。”
徐何慕立馬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攔住他說：“不用了，剛剛只是隨口一問。”
他來這本就不是為了買奶酥面包，只是恰好看見林樂之在與那人交談時臉上為難的表情，猜出身邊那位多半是不想見到的人，於是才隨口一問想要打發走那人。
現在人已經走了，林樂之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徐何慕也跟著松了口氣，他問道：“剛才那人是誰？”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麽問有問題，他補充道：“你不想說也沒事，是我多問了。”
林樂之很快回答：“沒有，他是我高中同學，碰見了就多說了幾句話。”
“這樣啊。”
要不是知道林樂之是個什麽樣的人，徐何慕差點就要被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糊弄過去了。如果真的只是碰見了面能敘舊的高中同學，那為什麽要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林樂之總是說沒事，總是習慣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卻只會讓一旁看著的人焦急。於是徐何慕直接告訴他說：“要是碰見了討厭的人或者討厭的事，可以直接幹脆的避開，不要考慮那麽多。”
“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到有困難的事，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但你不能一直逃避，什麽都不說。”
“林樂之，不要害怕以前的事，有我在。”
我只是聽說了你曾遭遇的不公，不曾真的體會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很想幫一幫你，哪怕是暫時性的安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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